2024年3月8日去哪找配资,经济学家、新质未来研究院院长张奥平在《中国经营报》零观财经特别栏目《奥平时间》中深入解读了《政府工作报告》,分析2024年的经济发展与市场机遇。

  他表示,投资者在新兴的氢能、新材料、创新药、生物制药、商业航天、低空经济领域将大有可为,同时投资者也可以关注未来两个重点产业——量子技术和生命科学。

  同时,张奥平说:“货币政策将更加灵活适度、精准有效,降低产业资金成本,继续推动经济发展。”

  多产业迎来机遇

  《中国经营报》: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指出,2024年的经济增长率设定为5%,此外,我们也清楚地记得,2023年,我们在多重政策的助力下,克服了重重困难,实现了5.2%的经济增速,这本身已是一项非常不易的成就。你是如何理解和评价今年5%的经济增速目标的呢?

  张奥平:实际上,对于今年设定的5%经济增长目标,市场上很多主体可能存在一定的误区。他们可能觉得去年已经实现了5.2%的增长,因此今年设定为5%似乎有所降低。然而,我们需要清晰理解这背后的总体关系。去年的5.2%增长是在前年3%这一较低增长水平上的同比结果。换言之,去年的5.2%是基于前年的低基数实现的。

  相比之下,今年设定的5%增长目标实际上是在去年中高速增长水平上的同比目标。如果我们考虑两年平均增长,去年5.2%与前年3%的平均增长大约是4%左右。而如果我们今年能实现5%左右的增长,这将显著提升两年平均增长水平,使经济更接近其潜在增速。

  此外,这5%的增长目标也与我们今年的经济工作总基调及总要求相契合。虽然总基调仍然是稳中求进,但总要求已从去年的“稳字当头”转变为今年的“以进促稳,先立后破”。这表明,“进”与“稳”并不是相对立的概念,而是相辅相成、协同发展的。经济只有在增长中实现“进”,才能真正实现“稳”,而这种“进”又不会损害经济稳步增长的前提。

  因此,我认为今年5%左右的增长目标体现了一种积极的以进促稳之势。

  《中国经营报》:对于投资行业的人来说,有几个领域是大家比较关注的。比如,我们关心房地产这个行业在2024年是否能继续发挥推动经济增长的作用,同时也关注地方债、中小企业金融机构等风险点,以及该如何更好地应对这些风险。你认为在投资过程中,我们应该重点关注哪些领域呢?

  张奥平:房地产作为中国经济乃至全球经济的测算指标,属于需求侧的关键部分,与消费、投资、出口并列。过去两年,房地产投资同比显著下滑,对中国经济形成拖累。但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提出围绕保障性住房、平急两用基础设施及城中村改造三大工程稳定地产投资。鉴于企业和居民部门需求下滑,政府部门需加大力度创造需求。为此,政府已启动PSL等工具,投入资金支持地产三大工程,预期房地产投资同比降幅将收窄至-5%左右,对经济拖累有所减轻。

  对于整个2024年,针对房地产投资,我们理性客观的预判是,其同比下滑将从过去两年的大约-10%回升至-5%左右,因此,它对经济的拖累将实现一定程度的缓解。这也是今年中国经济防风险、安全发展的一个重要项目。当然,这也涉及到地方政府债务和中小金融机构的问题,本次《政府工作报告》对这些问题都进行了清晰的阐述。

  同时,今年投资重点方向清晰。围绕现代化产业体系和新质生产力发展,《政府工作报告》强调传统产业改造提升、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和未来产业布局,特别是数字经济与人工智能的融合。这些领域将获得大量政策资源支持,迎来良好发展机遇。因此,投资者和企业应重点关注这些方向,把握政策红利。

  《中国经营报》:你提到了培育新质生产力这个关键词,这确实是我们当前关注的焦点。从投资者的角度来看,我们确实在寻找能够将新质生产力落实到产业上的具体项目。那么,在投资时,我们可以多关注哪些产业呢?

  张奥平:《政府工作报告》围绕新兴和未来产业分别讲到了新兴的氢能、新材料、创新药。除此以外,还强调生物制药、商业航天、低空经济。整个新兴产业的发展当中,重点提到了这六个产业方向。

  我认为需要关注低空经济。因为这个词是首次出现在《政府工作报告》当中。整个低空经济的产业链,上、中、下游加一起,总规模我们做一个大概面上的测算,是5万亿元左右的市场总规模。

  围绕未来产业,《政府工作报告》也提到了两个关键,分别是量子技术和生命科学。新兴产业包括新兴氢能、新材料、创新药和生物制造、商业航天、低空经济这六个。而未来产业重点有两个,即量子技术和生命科学。

  投资是投资本市场,或是投具体的项目,这里就不能够一概而论。因为我觉得咱们最近市场关注新质生产力也比较多,所以新质生产力的一些内容,我相信咱们市场很多投资者、企业家们能看到。

  今年总书记参加江苏省代表团审议的时候非常清晰地讲到,新质生产力千万不要忽视掉传统产业。其实这个表态在去年的二十届中央财经委第一次会议当中就讲到了,传统产业绝对不能当成低端产业简单退出。

  财政支出强度增加2万亿

  《中国经营报》:近年来,中国经济已经转变了发展方式,不再追求大水漫灌式的投资,而是更加注重固本培元,强调稳健和可持续的发展。你认为货币政策会发生哪些改变?

  张奥平:今年《政府工作报告》的总基调仍是维持积极的财政和稳健的货币,但具体要求有所调整。财政方面要求适度加力、提质增效,而货币则强调灵活和精准。

  对于财政适度加力这一点,市场中的投资者、企业家及政府部门可能存在疑惑。例如,赤字率定为3%,加力体现在何处?实际上,对比去年发行的特别国债等资金,我们需要全面看待财政政策工具箱的丰富性。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安排显示,我们并未拉高赤字率,而是使用了不计入赤字的特别国债。今年将安排1万亿元左右的特别国债规模,并强调未来几年将持续使用长期特别国债。

  在计算实际支持强度时,我们将各类资金相加。去年财政使用的资金,在不计算特别国债的情况下,规模为3.88万亿元。而今年则为4.06万亿元。尽管赤字率同为3%,但由于经济总量增长,今年相较于去年实际增加了1800亿元的支持。因此,从赤字率角度看,今年财政的支持力度确实有所加大。

  去年发行的1万亿元国债,当时虽作为特别国债管理,但实际上也计入了赤字。值得注意的是,这笔国债于去年10月发行,其后续的投资建设和实物工作量主要集中在今年,因此去年的1万亿元国债的实际效果在今年才能得以显现。今年我们又增加了1万亿元特别国债,若将去年的1万亿元与今年的新增1万亿元相加,再加上赤字率提升带来的1800亿元增量以及地方政府债的1000亿元增量,总增量已达2万亿元。因此,今年我们整体的财政支出强度比去年增加了2万亿元。

  从整体来看,今年的宏观政策中,财政政策在创造总需求方面的作用丝毫不弱,这有助于拉回经济增长向潜在经济增速的空间。在市场总需求创造相对较弱的情况下,政府部门需要发挥更大作用,今年的长期特别国债发行正是这一思路的体现。

  在货币政策方面,与去年年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相比,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在保持灵活和精准的总要求基础上,对“精准”的具体方向进行了细化。我们不再追求货币政策的大水漫灌,而是更加注重精准滴灌,将资金投向经济发展的重要方向和薄弱环节。具体来说,去年我们主要关注科技创新、绿色转型、普惠小微和数字经济等领域,而今年《政府工作报告》则进一步扩展至科技金融、绿色金融、普惠金融、养老金融和数字金融五大方向,与中央金融工作会议的部署紧密相连。

  因此,预计今年的货币政策将更加灵活适度、精准有效,围绕这五大方向实现精准滴灌,通过各类结构性的货币政策和再贷款工具,降低资金成本,推动经济发展。此外,政策资源也将更多支持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等方向,以促进消费和产业升级。

  《中国经营报》:你刚才提到,预计今年大概有2万亿元资金会发挥明显效用。作为一个普通消费者,我也非常关心这些资金是否会导致市场上的物价指数上涨。

  张奥平:今年财政的支出强度,按照实际情况来看,增加这2万亿元对我们通货膨胀的影响会如何?实际上,去年我们的整体价格指标显示,我们确实存在一定的价格压力,但并不能称之为通缩,因为学术界对通缩的定义非常清晰。我们可以看到,价格水平相对较低,但并没有出现大幅度下滑。尽管CPI只有0.2%,依然为正,而PPI则为负。

  因此,我们需要分开看待这个问题。上游的生产者价格指数,即生产端的价格,相对较弱;而CPI则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态势,只是略显疲软。所以,今年在设定通胀目标时,确定一个合适的数值至关重要。去年我们的目标是3%,但最终实现的是0.2%。如果今年我们想要提高整个经济的活跃度,那么价格水平势必会有所上涨。许多投资者和居民都担心通胀,但实际上,通缩更为可怕。

  通缩意味着什么呢?举个简单的例子,假如我们今年计划换辆新车,按照政策部署,我们鼓励消费品以旧换新。假设我们打算买一辆20万元的车,但存了几个月后发现,这辆车的价格从20万元降到了18万元。如果我们再存几个月,可能又会降到16万元。这种情况下,我们可能就会选择暂时不购车。因此,通缩比适度的通胀更为可怕。那么,适度的通胀是多少呢?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设定了通胀目标为3%左右。

  我认为,从当前我们经济的整体宏观层面来看,CPI指标大概率会实现1.5%到2%的回升。简而言之,通胀水平应该会维持在1.5%—2%的范围内,不会出现快速上涨的情况。因此,我们不必过于担心通胀风险会迅速升高。

  《中国经营报》:你提到了利率可能会进一步降低。美国政策是否会维持其高利率状态?如果双方在这方面形成博弈,那么可能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

  张奥平:我注意到,美联储主席鲍威尔释放了“鹰派”信号,这与市场普遍预期的西方今年会大力降息有所不同。如果美国维持高利率状态,而我们这边降息,资金成本差异将会缩小,资本流动方向将受到影响,这是基本的经济原理。

  从西方经济环境来看,过去几年美国确实存在衰退预期。疫情期间,美国采取了大水漫灌的货币政策,导致资产负债表大幅扩张,从而拉动了经济但也引发了通胀。这种直接给居民发钱的方式确实刺激了消费,但也带来了物价快速上涨的问题。弗里德曼的货币主义理论也指出,过多的货币供应必然导致通胀,这在美国得到了验证。

  美联储为了控制通胀,迅速提升了利率,从零利率拉到了5%,这使得通胀水平逐步下行。但这也给经济总需求带来了压力,因为高利率使得资金成本上升,抑制了投资和消费。现在市场普遍预期美联储会降息,这对我们的宏观政策操作空间是一个利好。因为他们的降息预期会减轻我们人民币贬值的压力,使得我们的降息空间更大。

  至于您提到的今年财政支出的增强对通货膨胀的影响,我认为需要辩证看待。去年我们的价格水平相对较低,但并没有出现通缩。今年在设定通胀目标时,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要刺激经济活性,又要避免通胀过高。其实适度的通胀是有利于经济增长的,因为它反映了经济活动的活跃程度。但过度的通胀则会损害经济稳定。因此去哪找配资,我们需要密切关注通胀走势,并采取相应的政策措施来调控。总的来说,西方货币政策的调整对我们的宏观政策操作空间是一个重要影响因素。我们需要根据国内外经济环境的变化来灵活调整政策,以实现经济的稳定增长和物价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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